序章(1)
1.当我走进洞穴,我看到了一块翠玉,上面写着字,那是从赫尔墨斯的双手间被书写出来。从那里我发现了以下这些文字:
When I entered into the caveI received the tablet zaradiwhich was inscribedfrom between the hands of Hermesin which I discovered these word:
2.真实不虚,永不说谎,必然带来真实:
This true without lying certain & most true:
3.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
That which is below is like that which is above and that which is above is like that which is below to do ye miracles of one only thing.
4.万物本是太一,藉由分化从太一创造出来。
And as all things have been and arose from one by ye mediation of one: so all things have their birth from this one thing by adaptation.
5.太阳为父,月亮为母,从风孕育,从地养护。
The Sun is its father the moon its mother the wind hath carried it in its belly the earth its nourse.
6.世间一切完美之源就在此处;其能力在地上最为完全。
The father of all perfection in ye whole world is here. Its force or power is entire if it be converted into earth.
7.分土于火,萃精于糙,谨慎行之。
Separate thou ye earth from ye fire ye subtile from the gross sweetly wth great indoustry.
8.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
It ascends from ye earth to ye heaven & again it desends to ye earth and receives ye force of things superior & inferior.
9.如此可得世界的荣耀、远离黑暗蒙昧。
By this means you shall have ye glory of ye whole world & thereby all obscurity shall fly from you.
10.此为万力之力,摧坚拔韧。
Its force is above all force for it vanquishes every subtile thing & penetrates every solid thing.
11.世界即如此创造,依此可达奇迹。
So was ye world created. From this are & do come admirable adaptations whereof ye process is here in this.
12.我被称为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因我拥有世界三部分的智慧。
Hence I am called Hermes Trismegist having the three parts of ye philosophy of ye whole world.
13.这就是我所说的伟大工作。
That which I have said of ye operation of ye Sun is accomplished & en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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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寂静的黑夜,一辆摩托车正风驰电掣般沿着环山公路朝山顶驶去,漆黑的轮胎刮起一道又一道的水花,雨点扑头盖面地打在正驾驶着摩托的少年的脸上。
“喂,小夕,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吧。”少年咬着牙,雨水已将他的头发和脸全部打湿,但他依旧目视前方,将摩托车的马力推进到最大。
“没有。”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紧紧抱着少年腰部的女孩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即便是在这漆黑的山林之中,连衣裙下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仍然散发出白皙透亮的光芒;更加令人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打伞,少年的皮夹克已经里里外外湿了个透,可身后的少女身上却是滴水未沾。
“真是狗屎,那东西一做出来,我们就被人给盯上了。看来这次想不跑路都不行了。”
“主人请不要说脏话。”女孩努了努嘴,将脸颊轻轻地靠在了少年的背上,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缩紧了些,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少年那发冷的身子。
“你咋这么烦,哈麻批。”
殷正臣是这位少年的名字。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这一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但是就在昨夜,他的名字就在世界各地的神秘学家,魔法师,炼金术士的耳中传遍了。
因为他炼成了一种物质,那东西被人称为“长生不老的万灵药”,有时也被称为“第五元素”或者“哲学家之石”。
但是它最通俗、最广为人知的名字只有一个:
“贤者之石”
在国外隶属于某个宗教的占星术士通过星盘看到了这一征象并发布到神秘学论坛之后,他的身份信息就在一夜之间被打印了成千上万份,无数“猎人”从世界各地马不停蹄地朝着这个中国小城赶来。
人们渴望着装在他上衣夹克口袋里的那瓶小小的红色液体,但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则是正臣脑子里的“知识”。
许许多多人为了追寻贤者之石而耗费一生的精力,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当听闻“贤者之石”被炼制出来了,他们怎能不为之振奋?只要能获得炼制“贤者之石”的方法,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所以,殷正臣此刻正处于风暴的中心。
从早上到现在,他遭到了不少人的骚扰甚至是袭击,可以说自从他炼制出贤者之石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再也不可能平静下来。
“到了。”
少年狠狠地把摩托车刹住,车胎掀起了一阵水花,但顷刻又混入雨水再次没入夜中。
这是环山公路的中段,脚下是已经陷入沉睡港口小城,雨大得骇人,像怪物似的将整座城笼罩着。殷正臣跳下车来,隔着公路的护栏望向天空。乌云像一块不透光的幕帘,遮蔽着整个天际,少年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玻璃管,朝身后的女孩说道:
“得搞快点,被跟屁虫打扰就哈批了。”
少女两手交叠在前胸,立在少年身后,不发一言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担心的神色。
殷正臣朝她看了一眼,哈哈干笑了几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又不是去送死。”
“可是.....”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你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烦了。”
少女只好不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殷正臣这才回过身,面向着这无边雨夜,自言自语说道:
“好奇害死猫啊,还好老子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不然被人抓住了说不定脑袋都要被挖出来哦。
他炼制贤者之石并不是为了完成什么夙愿,也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仅仅是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探索的渴望,按他说的话是“随便玩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照着古代炼金师留下的笔记,加上自己的领悟理解,居然真的炼成了所谓的贤者之石,点石成金,活死人肉白骨的“贤者之石”。
殷正臣不是傻子,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东西的诱惑力,所以他早在炼制之前,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
“嚯嚯,今日太白当空,太阴隐而未现,丑时三刻天蓬当值,加上此地南面燕尾,正成青龙回首之势。”
他眉飞色舞地朝身后的女孩说着,像是导游在给游客解说某处名胜古迹似的。他嘴巴说着,但手上却没闲着。他轻轻旋开玻璃容器的橡木塞子,将装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管提到眼前晃了晃,像资深色狼欣赏着绝世美女的**一样打量着这一小管比黄金还珍贵千万倍的元素。
“贤者之石,其实就是金丹嘛。”
他嘿嘿一笑,突然头一仰,手一提,将这深红液体尽数倒入口中,咕噜一吞,传说中的贤者之石就下了肚子。
“不好吃也不难吃,至少不硬呀。”
“吃”下这万灵药之后,少年转过身走到了摩托车前,三下五除二将摩托的油箱拆了下来,又走回原先站立的位置,把油箱举过头顶,把汽油淋到身体每一处。
“味道真重!”
“主人...”
少女从来都不太擅长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毫无疑问的是,面前的少年是她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在做着最危险的事情,可她却帮不上哪怕一点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力感慢慢缠上心头。
“主人....”
少女的手开始颤抖,再也看不住了,带着哭腔喝止道:
“主人,你会死的!求求你...求求你...别再继续了!”
少年愣了一下,倒油的手停下来动作,看了女孩一眼,撇了撇嘴,旋即又开始继续朝自己身上浇汽油。
“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不是去见阎罗王,这是只是我金蝉脱壳的方法,不过蛮可惜的,金丹刚练到手,马上又得用掉了。”少年的声音甚是平静,和少女的反应格格不入。
“可是你之前也没有尝试过不是吗?你也不确定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功...不是吗...”女孩说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开始啜泣起来。
“那你是不相信我咯?”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少年晃了晃举在头顶的油箱,“再不抓紧时间油都要被雨冲掉了。”
“我怕再也见不到主人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少女已经泣不成声。
“**.....”殷正臣小声地骂了一句,无奈地耸了耸肩,最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答应你,不会丢下你,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这是我的承诺。”
殷正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只好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也是他所能给出的最有分量的承诺了。女孩捂住嘴巴,强收住了哭声,但眼眸中仍满是泪水。
“你就好好地看着吧,憋说话喽。”
少年放下油箱,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若有所思地按下了打火机的塑料击锤。
..........
“我滚你妈的,下雨天真你妈点不着火啊。”
殷正臣挠挠头,一把把打火机丢下山崖,右手捏成剑诀。
“腾 蛇 矫 夭。”
青色的火焰像扭动的蛇一般从殷正臣的脚底狰狞升起,瞬间吞噬了少年,少年忍受着痛苦,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对少女说道:
“小夕,我火啦。”
明亮的火焰与漆黑的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眼前因痛苦而扭曲的削瘦身影,少女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空了一样,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朦朦胧胧地,她的身影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最终随着暴雨消散在了这夜中。
..........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狭窄而幽暗的山涧传来哗哗的水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里面甚是宽敞,一条不宽的河顺着峡谷延伸到山脉深处,远远望去,河边一个破旧不堪略显油腻的木台映入眼帘,几簇血一般鲜艳而刺眼的花朵长在木台根部,这样的鲜明对比不禁令人感到一阵反胃,再仔细一看,木台靠河的那一边停着一艘小木舟,舟上的撑着竹篙的瘦长人影依稀可见。
“少年郎,要坐船吗....”
船上的人似乎发现了少年的存在,幽幽地抬起了头,骇人的是,这人的头不见了,并不是说他没有头,而是说在他脖子上的不是一颗人头,一颗瘦长而沧桑的狗头取代了原本人头该在的地方。
他是船夫,但他不是一般的船夫,他渡人,但也从不引渡一般人。
少年看到了船夫的长相,吓了一跳,忙朝身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我是死了吗!还是....还是我在做梦....是的!这一定是梦!”
船上的怪人粲粲地笑了几声,身上油腻的斗篷摆了几下,用沙哑的嗓音朝少年说道:
“林小春,你已经不是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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